兩年前的一次被強暴的經(jīng)歷,讓呂菲朵退學、自閉、吸毒,自暴自棄,生活充滿陰暗,直到網(wǎng)上遇見比自己小三歲的男友丁冬。雖然他還只是個學生,但他的包容和關(guān)心,讓她覺得似乎找到了真愛。兩次懷孕,一次次地考驗他們的感情,最后成了鬧劇一場。是堅持要當單身母親,還是為了擺脫糾結(jié)而冒健康的險,她在痛苦中迷茫……
1.慘烈傷痛,獨自承受
2008年秋天的某一天,我在學校接到一個很好的朋友的電話,她準備去外地待一段時間,想讓我送送她,一起去火車站。我很爽快地答應了,由于火車是早上的車次,我必須很早起床,先去同學家找她,再一起出發(fā)。
清晨六點半的吳家山,某條小路上,我越走越覺得涼颼颼的。賣早點的小攤販剛開始出攤,冒出熱騰騰的氣息,我挨著墻邊走,空氣中有薄薄的霧,我并不知道,影響我一生的災難就要發(fā)生了。
突然,幾個男人從我身后沖出來,搶我的包。出于本能,我緊緊拉住包,不放手。他們瘋了似的掐住我的脖子,把我拖著往后走,一直拖到了一條巷子里。我拼命掙扎呼救,也抵不過他們的力氣……最后朦朧的一眼,是我看見一個路人,拿著兩根油條,茫然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匆匆走過去了。我的呼救,絕望而無力。眼前一黑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醒過來的時候,周圍都是人。我的衣服穿在身上,松松垮垮的,衣服上有血,我不知道那是哪來的,只是走路感覺到下面疼得鉆心。我站起來,咬著牙跑了。
醫(yī)院里,醫(yī)生看了看我的身體,只是一邊嘆氣搖頭,一邊開藥方。我躺在那里,眼淚一直一直地掉。我只記得那是三個男人,而他們長什么模樣,我腦海里一片模糊。
回到家里,我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,把門反鎖,我蹲在地板上,有時候哭,有時候就那樣麻木地坐著。
這是我一個人的家,我的父母在外地做建材生意。當初,媽媽為了陪我,在這里守著我念大學。后來我獨立生活能力強了,父親的生意又忙,媽媽就過去幫忙了。生活、讀書,我一向很乖的,為什么命運要這樣對我呢?
我打電話,對媽媽歇斯底里地哭,我說,反正我不讀書了。我讀不進去,我不想去學校,是的,我哪里都不想去!
媽媽說,都大四了,你為什么不能堅持?我就是憋著一口氣,要把那傷痛獨自咽下去。求你了,媽,就讓我自己在家呆著吧。
她拗不過我,只好依從我。
2.網(wǎng)絡緣分,找到初戀
我在家里,可以一個星期都不出門,也可以一個星期都在外面瘋狂地泡酒吧。有一次,一個女孩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個東西,她笑著問我,想不想嘗嘗?
我知道那是毒品,他們叫打沙,打沙的人都會狂熱地跳舞,他們大汗淋漓地發(fā)泄情緒,然后忘記煩惱。
我試了一下,感覺很不錯,明明知道這是不對的。但是人生中有什么對不對呢?我一直那么乖地在走好自己的路,可是為什么要降臨給我無限的痛苦。
我吃得越來越多了,反正父母愿意給我錢花,而我也在親戚的工廠里做了一份管理的工作,每個月幾千塊的工資,自己過得去。
那段時間,幾乎每天都有人找我玩這個東西,有時候去打沙,有時候去溜果子。清醒的時候,我也覺得這樣沉溺下去特別不好,就拒絕那些朋友。但一個人的無聊和寂寞,又把我的心勾得癢癢的,忍不住又去玩……周而復始,總是控制不了自己。
直到認識丁冬,我覺得這樣的生活,堅決不可以過下去了。
網(wǎng)絡上,我真的很詫異。那么多的網(wǎng)友,居然我們倆在同一個城市,而且在同一條常青路上住著!緣分啊緣分,他笑啊笑,我也呵呵傻樂起來。
我有多久沒有這么簡單地笑過了?我心底涌出一股感動和感謝,是丁冬讓我覺得,生活還是有一小部分是有趣的,充滿期待的。比如,等著他上網(wǎng),和他聊天。
他當時還是科技大一名大三的學生,比我小三歲。雖然他是弟弟,但我覺得他的包容和細心比同齡男生強多了。我們約著見面,就在常青路上的花壇附近。
丁冬算不上帥哥,但我們就是看對眼了。他光榮地升級成了我的初戀,而他也寵我疼我,當寶貝一樣。但我的心里,還是有個疑慮,關(guān)于我過去的事,他能理解嗎?
我什么事都跟他坦白了,甚至包括我自暴自棄地沾過軟性毒品。丁冬想了一會兒,他說,我不介意,真的,我會好好疼你,不再讓你受委屈。
我驚喜地抱著他,又想笑,又想哭,開心得不知道怎么表達才好。